中国是酒的故乡,五千年文明酒香四溢,中国也是酒的乐土,天南海北处处皆有甘醇佳酿。所有深爱中国酒文化的人,可能都有兴趣知道,这迷人的中国酒到底源流何处?而哪里才是最令中国人沉醉的浓情酒乡?是经典更是新声,由西凤酒独家冠名,凤凰网倾力打造的《中华酒事局》迎来本季最后一期,主持人蔡紫与钱文忠教授、郦波教授在酒香弥漫的西凤酒厂,溯源中国的酒乡是如何形成的。
天之美禄,酒乡也要看天吃饭
“酒者,天之美禄也”。所谓天之美禄,用钱文忠教授的话说,酿酒要看天吃饭。农业文明、水文地理和商道通路,就是所有酒乡得以成型的天时地利人和,而历史名酒西凤酒的产地凤翔,就是这其中最好的例证。
曲为酒之骨,一句话指出了酿造美酒的重要因素——粮食,酿酒技术的发展离不开高度发达的农业文明。古代华夏农耕技术冠绝全球,粮种产出比是同时期欧洲的十倍,先进的垄耕技术更是被沿用至今。而所有这一切,又离不开西周对中华文明农耕文化底色的奠基之功。上古三代,夏以治水而兴,商则精于冶炼,到了周朝,凤翔成为农耕文明的集大成之地,所以美酒产于斯,可谓齐聚天时地利人和。曲为酒之骨,水则是酒之魂,渭水中流,秦岭北麓,是凤翔的地理位置。独特的水文地理特征,使凤翔拥有了酿造美酒的先天条件。
更可贵是,凤翔处于通往西域的唯一商道之上,是陆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也是闻名天下的秦商发源之地,自古就是中国商业文化的中枢之一。而酒,正是农业文明时代最热销的商品贸易资源之一,有了需求自然就有了工艺创造,工艺精炼的动力。如此天时地利人和,凤翔的酒乡之名可谓是老天爷赏饭。
酒乡,围绕政治核心地区
除了老天爷赏饭,能够真正在一系列白酒产地中脱颖而出,成就酒乡之名的,还需要长期的历史传承。而身处政治中心周边,就是有利于 “酒乡”传承的要素之一。因为自古以来,就有“酒品之乡,京师为最”的说法。这是因为在中国的文化中,酒除了是一种私人的享乐之物,更是“礼制”最重要的组成部分,酒从来都是国家祭祀和典礼的主角,所以,身处政治核心区周边,方便国家获取则成为了名酒产地成为酒乡的重要催化剂。
而钱文忠教授则考证,历史上凤翔就长期毗邻中国历史最悠久的政治核心区。凤翔得名就是因为有大国从这里兴起,周兴于凤翔,而秦也曾定都于此。在历史上秦国的30位君王,就有19位葬于此地。直至汉唐时期,被称为凤翔府的凤翔,可以说至少有上千年保持着“一线大都市”的地位。而庄重的祭祀,宏大的典礼,频繁的外交活动, 使得凤翔周边地区在上千年时间里一直维持着对高品质美酒的需求和消费场景,这在中国酒文化历史上,都是非常罕有的。而这样悠久的历史传承,也让西凤酒和酒乡凤翔成为了中国酒文化历史上无法被忽视的存在。
酒乡,还需知识分子“背书”
所谓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可以说酒自古以来,就是构成中国知识分子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文人士大夫借酒乘物而游、游乎四海之外,知识分子也用酒来构建超然“物”外的精神家园。所以在中国,文人士大夫的精神故乡皆是酒乡,而酒乡也需要精英知识分子的 “背书”,方能扬其美名。
长期处于中国历史文化核心区的凤翔,当然不缺诗词歌赋。历史上,一代文豪苏东坡,就曾在此留下许多著名诗篇。郦波教授评价,苏东坡其人在中国历史上做文章是大家,做官也是第一流。嘉佑二年苏轼应进士科,以一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名动天下、进士登科;嘉佑六年,又在仅四十余人入等的超高难度制科考试中入三等(一、二等为虚设),完成两宋三百年十二万进士第一人成就。也正是这一次制科入等,令苏轼成功入仕成为凤翔签书判官,。在凤翔任职期间,苏轼以酒业为突破口重振凤翔经济,成为了西凤酒产地凤翔酒业中兴的关键人物。
苏轼治理凤翔,是凤翔发展的重要篇章,而就职于凤翔,也是青年苏轼最重要的人生经历。初到凤翔,苏轼与上官陈公弼极为不睦。衙役称赞苏轼为“苏贤良”,陈公面责贬斥;苏轼提交文书,陈公要求重写;苏轼缺席聚会,陈公罚铜纠劾……。在苏轼看来,这些都是上司对自己这个天才少年的刻意打压,所以一度十分抵触,不仅牢骚满腹,甚至做诗文讥讽泄愤。然而陈公弼却依然故我,不因苏轼的还击而恼羞成怒,更不因苏轼的牢骚而区别对待。最终,苏轼也渐渐理解了陈公弼对自己压制并非出于恶意,恰是因为他对于苏轼的看重和爱护,希望少年得志的苏轼能磨砺锋芒厚积薄发。多年以后,陈公弼去世,苏轼亲做《陈公弼传》纪念这位老上司,而在文章的结尾处,苏轼写到“方是时,年少气盛,愚不更事,屡与公争议,至形于言色,已而悔之。”一个悔之,已将当年恩怨道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酒乡,就像是中国文明的缩影,它成于一系列的地理之利,又是五千年不间断的历史传承,更是深厚文化积淀塑造的结果。所以中国的酒乡里,酿的是美酒,也是中华山川大地乡土之情,溢的是酒香,也是中国璀璨的历史文化。古往今来,惟其如此,才会让中国酒成为像中华文明一样回味悠长的佳酿,而《中华酒事局》正是带您回味这中国酒悠长意境的小小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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