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中国酒文化的精神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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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与天地精神往来”——中国酒文化的精神境界

来源:中国酒业协会CADA

中国人饮酒,特别是中国文人饮酒,绝不是为了满足口腹的欲望,而是借助酒能达到心灵自由、超然物外的境界。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宋代大文豪欧阳修讲到了这一点。酒是一种精神,一种文化。它有着火样的热烈,水般的柔情。酒消融了人与自然山水之间的距离,消融人与人之间的隔碍,使这位太守沉浸在上下与天地同流的生命体验中,进入“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自由境界。酒能调动人的情感,拉近人与人、人与天地万物的距离。在迷离状态中感受到自己的生命与天地万物融为一体,在情绪的激扬中排泄出心灵的压抑,超越物我对立,把山水之美引入内心,把内心之情转移给天地万物,“壶中天地”的广阔和妙处就在这里,这种妙境正是酒文化的魅力所在。

自由是中国酒文化精神的内在核心,对自由意识的体验、领悟、开掘与渴求,构成了中国文人创作的最重要价值。酒文化精神以道家哲学为源头。庄周主张“物我合一、天人而游”、“游乎四海之外”、“无何有之乡”。庄子宁愿做自由的在烂泥塘里摇头摆尾的乌龟,而不做受人束缚的昂头阔步的千里马。追求绝对自由、忘却生死利禄及荣辱,是中国酒文化精神的精髓所在。

李白宁愿躺在江湖漂泊的扁舟上,也不肯睡在鲁儒的体面和尊严上。他不让鲁儒的种种迂见把生命自由意志与自身剥离。李白确深受道家思想的影响,有“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的孤标傲岸,有“朝寻紫泥海,夕披丹霞裳”、“呼我游太素,玉杯赐琼浆”的飘逸,让人体悟到发自生命本真的自由意识的存在。

“志气旷达,以宇宙为狭”的魏晋名士“醉鬼”刘伶在《酒德颂》中有言:“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有扃牖,八荒为庭衢”,“幕天席地,纵意所如”,体现了文人饮酒摆脱世俗羁绊而获得人生的自由状态,自由是中国酒文化精神重要的美学追求。这种自由是一种审美化的心灵,就是自由化的心灵,非审美化的心灵是使我们的心灵处于一般状态,可能是被世俗或物质扭曲变形了的心灵。而审美化的心灵则使我们能够飞翔到心灵的至高境界,它是我们更高升华和保持的真心,它能打破心灵的外在锁链和内在锁链,达到心灵本真形象的恢复和重建,重在“真”。作家有意识地和酒亲和,并且在创作中有意识地引入酒文化,借助酒的参与和介入,使他们得以暂时摆脱各种约束,忘掉许多不快,让处于压抑和扭曲状态的精神情感获得暂时的缓解与片刻的安宁,得以物我两忘,进入真正自由的创作状态。酒能让人扯下虚伪的面纱,裸露出平时难得展示的真面目,达到“杯酒见人心”、“酒后吐真言”的效果。从这种意义上说,人们在似醉非醉之中,最容易流露出真诚坦荡、率性而为的真实灵魂。

苏轼虽然不善饮酒,但对酒却是情有独钟,每每在酒后吐露真性情,一片天真,真情澎湃。他的许多作品都是在这种状态下写成的。在千古传唱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中,不难看出他是多么的得酒忘意,心与神游。总的来看,酒文化中的自由意识,主要指的就是“真”,这也是一种自然本真的赤子之心,是一种在空间中无拘无束的没有障碍的生存体验,是一种自我价值实现的舒适和谐的心理状态。那些伟大的诗人为了这种追求,常常借助于酒。

中国酒文化中还追求物我两忘的超越境界。人的生命是短暂的,人生中充满了痛苦与不幸,生命囿于特定的时空局限而难得伸张。超越精神、超越意识是祖先摆脱现实束缚,对更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愿望,主要表现在感性对理性的超越,精神对物质的超越,自然对社会的超越,个人对群体的超越,理想对现实的超越。超越更强调对现有环境的突破,是一种由此到彼的逾越和接纳。

陶渊明一生与诗、酒一体。生性爱酒,但家境穷至极,无酒也雅咏不辍。他自己常说,夏日闲暇时,高卧北窗之下,清风徐徐,与羲皇上人不殊。陶潜不通音律,却收藏着一张素琴,每当酒友聚会,便取琴扶而和之,但人们永远不会听到他的琴声,因为他的琴一根弦也没有。用陶渊明自己的话说,“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充分表达了陶渊明洒脱飘逸、超凡脱俗、不拘俗物的超越境界。

西晋文学家张翰时在司马冏的大司马府任东曹掾,心知司马冏必败无疑,秋绪中思念家乡吴中的菰菜莼羹鲈鱼脍,悲叹人生苦短,何必千里迢迢追求这官位名爵呢!卷起行囊,弃官归隐醉乡。唐代白居易诗中写道:“秋风一箸鲈鱼鲙,张翰摇头唤不回”,由此可见,张翰超越权贵、适意饮酒的故事广为后世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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