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量饮酒 快乐生活】 白居易诗歌中的饮酒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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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量饮酒 快乐生活】 白居易诗歌中的饮酒与生活

在白居易的诗歌中,有相当多的诗句描写到饮酒的场景,蕴含了诗人独特的人生观和情感诉求,也为我们了解唐代丰富多彩的酒文化提供了翔实资料。

闲适与友情: 白居易饮酒的诉求

追求闲适的生活,是白居易的生命理想之一。在唐东都洛阳,形成了一个以白居易为核心的文人群体,他们交游频繁,诗酒狂放,追步中隐,在生活情趣与创作方面,都表现出闲适的特点。经历宦海沉浮,白居易的生命观也从悲剧体验向喜剧体验转变,他的美学思想也经历了从追求“审悲”向追求“审乐”的转变。白居易的闲适思想,在他的酒诗歌中也有具体的体现。 如《适意二首》其一: “十年为旅客,常有饥寒愁。三年作谏官,复多尸素羞。有酒不暇饮,有山不得游。岂无平生志,拘牵不自由。一朝归渭上,泛如不系舟。置心世事外,无喜亦无忧。终日一蔬食,终年一布裘。寒来弥懒放,数日一梳头。朝睡足始起,夜酌醉即休。人心不过适,适外复何求。” 《食饱》: “食饱拂枕卧,睡足起闲吟。浅酌一杯酒,缓弹数弄琴。既可畅情性,亦足傲光阴。谁知利名尽,无复长安心。” 《闲坐》: “暖拥红炉火,闲搔白发头。百年慵里过,万事醉中休。有室同摩诘,无儿比邓攸。莫论身在日,身后亦无忧。” 《强酒》: “若不坐禅销妄想,即须行醉放狂歌。不然秋月春风夜,争那闲思往事何?” 白居易的酒诗歌还体现了他与友人间的真情实意。其《赠元稹》一诗云: “自我从宦游,七年在长安。所得惟元君,乃知定交难。岂无山上苗,径寸无岁寒。岂无要津水,咫尺有波澜。之子异于是,久处誓不谖。无波古井水,有节秋竹竿。一为同心友,三及芳岁阑。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衡门相逢迎,不具带与冠。春风日高睡,秋月夜深看。” 元白最为至交,二人文集中唱和酬答之作极多。《赠元稹》作于唐宪宗元和四年( 809 年) ,通篇谈论的是他与元稹的友情。在白居易诗中,元稹安恬平静,与世无争,如无波之井水,其气节如竹之刚直清高。白居易《忆元九》诗有“近来文卷里,半是忆君诗”之句,并非虚语。 与白居易同龄的刘禹锡,亦是白居易的至交好友。白居易有《与梦得沽酒闲饮且约后期》《题酒瓮呈梦得》《梦得卧病携酒相寻先以此寄》《劝梦得酒》《同梦得醉后戏赠》《斋戒满夜戏招梦得》《晚春酒醒寻梦得》《雪夜小饮赠梦得》《和思黯居守独饮偶醉见示六韵》等诗篇,或是同饮,或劝饮,或饮酒时念及对方,无不体现了款款深情。 其他如《伤唐衢二首》其一: “同宿李翱家,一言如旧识。酒酣出送我,风雪黄河北。日西并马头,语别至昏黑。君归向东郑,我来游上国。交心不交面,从此重相忆。”《喜陈兄至》: “黄鸟啼欲歇,青梅结半成。坐怜春物尽,起入东园行。携觞懒独酌,忽闻叩门声。闲人犹喜至,何况是陈兄。从容尽日语,稠叠长年情。勿轻一盏酒,可以话平生。”《湖上夜饮》: “郭外迎人月,湖边醒酒风。谁留使君饮? 红烛在舟中。”这些诗篇都体现了白居易与友人之间的情谊。在晚年,白居易还与友人组织“七老会”、“九老会”,饮酒作诗,唱和酬答,编印诗集,对后世产生了重要影响。

儒佛道三教融汇的人生观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是儒家人生观的重要传统。白居易的讽喻诗和闲适诗,是中唐兼济、独善思想的集中表达,代表了白居易最富影响力的诗歌精神。 在白居易的酒诗中,也集中体现了其儒家情怀。如《秦中吟·轻肥》写道: “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朱绂皆大夫,紫绶或将军。夸赴军中宴,走马去如云。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 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作者自言《秦中吟》组诗之作,乃“贞元、元和之际,予在长安,闻见之间,有足悲者。因直歌其事,命为《秦中吟》。”它是白居易讽喻诗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白居易一面指出上层阶级宴会“樽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 一面言“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体现了其悲天悯人、关注下层民众现实生活的儒家情怀。 在《悲哉行》中,白居易写道: “二十袭封爵,门承勋戚资。春来日日出,服御何轻肥。朝从博徒饮,暮有倡楼期。平封还酒债,堆金选蛾眉。声色狗马外,其余一无知。”对声色犬马外一无所知之徒,进行了强烈的批判。 在白居易的一生中,受影响最深的还是儒家思想,儒家情怀贯穿了他的一生。即使是在晚年,其看似消极、实则积极的处世观念,是一种积极适应当时社会的生存方式,也并不是真的消极。 除了儒家情怀外,白居易受佛道思想的影响也很深。知名文学史家褚斌杰认为,白居易积极用世、博施济众,独善其身、乐天知命,栖心道佛、“中隐”于世,其人生观体现了儒佛道三家的交汇影响。 元和五年( 810 年) 作《初除户曹喜而言志》云: “我有平生志,醉后为君陈。人生百年期,七十有几人? 浮荣及虚位,皆是身之宾。唯有衣与食,此事粗关身。苟免饥寒外,余物尽浮云。”可见其强烈的补时救弊之志与平淡虚无、超脱名利的非功利人生态度已然相生相随。或许,在白居易的心中,儒家情怀是一以贯之的,然其对佛道的认同也较为明显。《长恨歌》《梦仙》这样流传千古的作品,就是在道家思想的影响下创作出来的。

晚年老病的白居易,一心向佛。但白居易之向佛,是以儒家思想为本,重视修行,用佛教教义来解除自身的烦恼。在《感春》中,白居易写道: “巫峡中心郡,巴城四面春。草青临水地,头白见花人。忧喜皆心火,荣枯是眼尘。除非一杯酒,何物更关身?”其禅宗思想,已经得以显现。在《烧药不成,命酒独醉》一诗中,白居易云: “白发逢秋短,丹砂见火空。不能留姹女,争免作衰翁。赖有杯中绿,能为面上红。少年心不远,只在半酣中。”国学大师陈寅恪云: “自其题意观之,乐天是时殆犹烧药,盖年已六十六矣。然则真早年好尚,虽至晚岁终未免除,逮感叹借酒自解耳。噫,亦可哀矣! 而同在此年,犹赋‘唯知趁杯酒,不解炼金银’之句以自豪,何其自相矛盾若此之甚耶? 由是言之,乐天易蓬莱之仙山为兜率之佛土者,不过为绝望以后之归宿,殊非夙所祈求者也。”是则白居易之由道入佛,也是一种不得已的选择。 白居易生活的时代,较为安定,在政治上虽起落无常,但物质环境却要好许多。白居易饮酒所追求的闲适、自足,表达的则是另一种人生观念。因此在白居易的诗歌中,他所追求的是一种闲适自在的生活理想。与陶渊明的隐遁离俗、李白的狂傲放达、杜甫的醇儒情怀均有所不同,白居易追求闲适的生活理想,在后世影响广泛,苏轼等人便深受影响。

(来源:中国酒业协会CA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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