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行:把曹酒做成“中国的拉菲”

曹景行:把曹酒做成“中国的拉菲”

布景搭好,灯光亮起,北京电视台节目《中国故事大会》录制现场热闹了起来。一头银发的嘉宾主持人曹景行精神矍铄地坐在摄像机前,神态自若地旁征博引,妙语连珠,不时引来观众席中的一阵会心的笑声和掌声。

离开凤凰电视台《时事开讲》节目已有十数年,但曹景行从未淡出人们的视线。写杂志专栏、做电视节目、录广播评论,他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从上海飞到北京,他下午一点就走进演播室连续录五六个小时节目,身上看不到一丝长途旅行的疲惫。就连坐在化妆间里等待上场的一点时间,他都见缝插针地拿出手机,转发和评论当前发生的热门事件。最多的一天,他发了400条朋友圈,达到了微信允许的上限。

从杂志、电视到全方位“跨界”,好奇心和“不安分”是新闻人曹景行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他一刻不停地发现、观察和思考,每一个细节都务必求真,每件事都做得扎实。

最近几年,他开始沉迷于发掘各种各样的“好东西”。

寻觅上海最好的无公害草莓和最优品种的崇明白山羊肉,发现来自北海道的纯净清水,品味家乡浙江金华茶园最清香的明前太平猴魁,探访澳大利亚最好的羊毛和英国最好的西装面料,请中国最好的裁缝量身定制西装。生活品质的高下,渗透在一点一滴的细节里。

最惬意的时刻,是在偶有闲暇时小酌一杯,而且现在“非曹酒不喝”。琥珀色的清澈液体在大肚小口的勃艮第杯里微微荡漾,酒香扑鼻,风味独特,入口绵柔如丝绸。

从上海社科院的研究人员、香港《亚洲周刊》副总编辑、凤凰卫视时事评论员,到清华大学、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等名校教授,“把一件事做好”,是曹景行从当年下乡开始就信奉的人生信条,如今帮着朋友做曹酒也不例外。

用中国最好的东北五常大米,浙江绍兴最好的鉴湖水,他们的“野心”,是做出最好的高端黄酒,将来还要推到国宴上。如果要说对标,那就是“中国的拉菲”。

既然用了这个“曹”字,就“不能弄得难看”

自从喝上曹酒,阅酒无数的“酒鬼”曹景行变得异常专一,美酒三千只取一瓢饮。黄酒是他幼儿时期最早喝的第一口酒,现在更是他心目中最醇的酒。一开瓶,熟悉的香气熏人欲醉,口感回甘浓郁。

对他来说,那是家乡的味道,亲人的味道。

曹景行是浙江人,黄酒就产在浙江,他小时候的记忆多半与黄酒相关。无论贫富,浙江许多人家都会在家里备上一些黄酒,讲究的人家还会在生了女儿后埋坛黄酒在地下,等女儿出嫁时再挖出来,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女儿红”。烧火做饭时,靠灶头烟道的余热温上一壶装在锡壶里的黄酒,备几样小菜,邀三五好友,一口入喉,就驱散了整日的疲惫烦恼。小时候,他常拎着酒瓶替家中长辈打酒,店家用铁皮制的“吊”盛出酒浆,用漏斗灌进瓶中,一瓶黄酒只要一毛钱。

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三大酿造酒之一,黄酒可能早在殷商时期就已出现,甲骨文、《诗经》、《礼记》中都有相关记载。那时的酒作为粮食的精华,是祭祀、宴飨、社交活动中的重要角色。

真正的好酒经得起岁月的考验。曹操青梅煮酒论英雄,文人墨客曲水流觞诗酒酬唱,《红楼梦》中大家闺秀办一场群芳夜宴,大约都是喝的黄酒。就连鲁迅笔下的穷酸文人孔乙己,都要攒几个大钱买几盅,在绍兴湿暖氤氲的天气里数着茴香豆下黄酒。

这种气质温婉的古老中国酒,浸润了江南水乡的一砖一瓦,缠绕了两三千年的人文历史,也失落在时代的变迁中。除了江南,如今大多数地区的人们习惯喝白酒、啤酒、葡萄酒,却唯独对黄酒知之甚少。

曹景行觉得很可惜。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始终想找回当年把酒言欢的那份记忆,喝上一杯“走心的黄酒”。

3年前,机会来了。他在黑龙江五常种大米的朋友有意尝试一下用绍兴鉴湖水做一款优质的黄酒,没想到结果令人惊喜,酿出来的酒“意外的好喝”。大家很高兴,一致为这美酒取了“曹酒”这个名字。

酿好的黄酒,讲究七分原料、三分工艺。食不厌精的曹景行深谙此道。然而,传统酿造黄酒成本不高,用的是普通的糯米,有的甚至会用旧米、陈米。因此,一般来说,好的黄酒二三十元一瓶,散打的一斤只要几块钱。用成本20多元一斤的最好的五常大米做黄酒,对这个行业来说可能还是第一次。

有了好米,还要有好水。俗话说“佳酿之处必有名泉”,绍兴好酒无不出自鉴湖。酿造曹酒,用的正是得天独厚的绍兴鉴湖水。这种水含有适量矿物质和有益的微量元素,盐分低,硬度适中,特别有利于微生物生长,用来酿酒,能让酒香更加出众。他在绍兴的中粮酒厂找来了最优秀的酿酒师傅。在酒坊里浸泡了二三十年的老匠人经验丰富,纯手工酿制过程中每一个细节的分寸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为了做好这瓶曹酒,只能不惜成本。就连酒瓶,都是曹景行专门到历史悠久的浙江龙泉窑中亲自探访而来。

从几百个器形中,他精心挑选了一款造型雅致、线条流畅的梅瓶,再请名家专门设计改良成大小合适的酒器。烧制瓷器的窑中温度极高,他和随行的摄影师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

最终的成品,是一款价格不菲、端庄秀美的青瓷梅瓶,小口宽唇,丰肩鼓腹,釉色是青翠晶莹的“君子青”,上面有精致细碎的开片,每个酒瓶都要经过15天的防漏测试才能派上用场。这款梅瓶据传是李隆基送给杨贵妃的礼物,因此也有一个古典香艳的名字,叫“贵妃醉”。喝完曹酒一定要留下瓶子,冬天插上一枝梅,家中平添几分浓浓的艺术气息。

他说,既然用了“曹”字,就“不能弄得难看”。

这个“曹”字分量不轻。他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民国时期大名鼎鼎的作家和记者曹聚仁,一生著述逾4000万字。一生不曾服过人的李敖,见到曹景行说,“就是你老爸我比不过。”

被誉为中国“电视时评第一人”的曹景行,在新闻界深耕多年,评论精到,风度儒雅,被鲁豫称为“师奶杀手”,被窦文涛称为“新闻雷达”。他连续16年上全国两会,开电视评论先河,把凤凰卫视深夜11点之后的“垃圾时段”打造成很赚钱的黄金时间。

他同样深知,做好一款酒,得脚踏实地,得凭良心。

每一个细节都要精雕细琢

1978年考入复旦大学,是曹景行一生中最重要的分水岭。31岁读大学,他觉得自己人生刚刚开始。40岁放弃上海社科院的研究工作来到香港,从零开始,“连银行账户里都是零”。50岁辞职来到刚创办不久的凤凰卫视,近60岁当上了大学教授。

无数个人生的节点,他不断地让自己归零,也在越来越厚的积淀中站得更高,而且一步一个脚印,走得异常坚实。

回过头看,如果不是这一个个转变的机会,曹景行的人生,也许会走上另一条岔路,呈现另一番光景。

他与曹酒的结缘,同样起源于一次偶然,既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意外之喜,也是水到渠成的结果。7年种米,3年做酒,好东西需要用时间累积,也只能靠时间证明。

几年前,曹景行在一次活动中收到搜狐送来的面值600元的米卡,满心以为能领到一二百斤大米,还担心扛不回家,结果却只是一个4斤的小礼盒。他惊讶于大米竟然能卖到那么贵,也因此记住了,那盒昂贵的大米来自东北五常,中国最好的大米产地。

然而,和阳澄湖的大闸蟹一样,名声在外的五常大米市场极其混乱。五常大米协会主席曾公布一个数字,市面上90%的五常大米是假的,上海市场上92%的五常大米是假的。

作假太容易,利润太高,总有人浑水摸鱼。当地专门特设了检查站,专门阻拦运入五常的外地大米,可仍然挡不住造假者的脚步。有的大米甚至连去五常“洗个澡”都不必,就能在包装袋打上五常的字样。陈米冒充新米、普通大米冒充纯有机大米更是家常便饭,不经严格的专业化验根本区别不出来。

这么好的东西,没人认真经营,没人能分辨真假,着实令人惋惜。曹景行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吃上真正的、最好的五常大米。

因此,当好友商量着租下五常安家庄一块原先的特供米基地,种一点“大家能放心吃”的好米时,他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

在这个北纬45度的鱼米之乡,稻谷在长达147天的生长期中积攒了足够的养分,清朝时是皇室独享的御贡米。

曹景行做事认真,在清华大学任教时,他买了一大堆书从头开始啃,一个学期教3门课,9年当中只缺过一次课,是5.12汶川大地震后的那个星期去灾区采访。种大米,他同样一丝不苟地去了解。从种子到收割,每一道程序都遵循最严格的标准,每一个细节都要精雕细琢。

通过上百道关卡层层筛选出的好种子,保证了每一粒大米的香气。“插根筷子就发芽”的肥沃黑土地,在长达9年的改造中被滋养得愈发松软厚实,早上犁一遍地,下午就能插秧。轮作休耕的制度,保证了土壤的肥力。上海年产1000多斤大米的一亩水稻地年租金才1000元出头,五常一亩年产500斤的地租金就要2000元。

清澈见底的乌苏里江上游支流拉林河,从森林密布的小兴安岭汩汩流出,全无污染,用它浇灌出来的大米,比用井水的更美味。不用杀虫剂,把鸭子赶进田里抓虫子,连带着松土。黄豆、鸡蛋、牛奶和红糖充分发酵,用来制作真正的有机肥料,甚至可以喝。

每年5月插秧和9月底收割,曹景行都要亲赴五常下地干活,感受泥土的芬芳和水稻中蓬勃而出的生命力。秋天收割完,成堆的稻谷垛在地里享受半个月的阳光洗礼,将植株内的营养全部送到米粒中。这样的大米,米袋一打开,满屋子都是香味。

“再小的一粒米里,也应该有种稻人的良心和食米人的期待。”他说,“是不是最好的大米,尝了就知道。”

这样的大米,晶莹剔透,香韧饱满,一粒粒就像工艺品,口感格外Q弹。用老家制作金华火腿的那种两头乌猪的五花肉,加老家自制的梅干菜做成红烧肉,再用这样的肉汤拌饭,曹景行的朋友都能一口气吃下3碗白饭,人送美称“三碗不过岗”。他还有一道“秘制配方”,学《红楼梦》中的贾宝玉,在热气腾腾的米饭中倒一杯上好的绿茶茶汤,美味无人能及。

用这样的好大米酿一瓶酒,有些浪费,有人评价“傻子才做”。可曹景行的朋友们坚持要做这件事。

封缸三年,曹酒瞬间香气四溢,令人惊艳。他们的坚持,最终没有白费。

让更多人知道“好东西应该是什么样的”

“做更有意思的事”,是曹景行一直以来的坚持。他说,吃亏和失败都无所谓,最终能做成就是幸运。

他怀着满满的一腔好奇心和不安分,这几年每年走访十四五个国家,寻找各种“好玩,有意思”的东西。在清华大学教书的那几年,他经常半夜十一二点从办公室出来,骑着自行车转悠到校园里杨绛遭遇过“鬼打墙”的地方,专门“想撞鬼”。

为了自由,他在50岁那年辞去外人眼中光鲜的职位,做自由撰稿人。打工打够了,他希望“有更多时间做自己”。

对于曹景行来说,退下来可不意味着闲下来,过遛鸟钓鱼的悠闲生活。人生有意思的事太多,学习能力强、家庭拖累少的老年时期,不仅要做自己一生中想做的事,还要更有价值和创造性,要用自己积累的资源去帮助别人。

他和上海以及台湾的电视机构合作,开了每周一期的时政类节目《双城记》,每年还会举办举办“两岸青年论坛”,去年把姚明请到了台北做嘉宾,今年邀请的是纪录片《我在故宫修文物》里的主角。

他帮华东师范大学组建了“两岸关系与区域发展研究所”,担任第一任所长。还是上海外国语大学的特聘教授,几乎每年都带学生出国采访世界大事。

他在香港《明报月刊》有一个专栏,每天还做十分钟新闻评论,发给各地电台播出。

如今年逾古稀,他还在“折腾”着玩跨界,而且打算“能跑得动多久,就跑多久”。

接下来,他想做“一个人的CNN”,找几十乃至上百位志同道合的资深媒体朋友,把全球新闻汇集在朋友圈里,“抵得上一个通讯社”。

做新闻多年,曹景行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理想主义”。他当年的同行里,有人关心老兵,有人关注尘肺病病人,也有人为贫困学生提供营养午餐。曹景行则有一个执念,让更多人知道,“好东西应该是什么样的”。

曹酒是好东西。好东西产量不高,必然小众,但他还是希望它能变得大众一点,让更多人能够有机会享受。

在他看来,关注食品品质问题,中国农业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年轻时上山下乡,得扛着百多斤重的柴捆走山路,肚子饿得腿发软。那时候的愿望很简单,能吃饱饭、有衣服穿就已经很满足了。

如今消费升级,人们对生活品质越来越看重,但化肥农药的出现,却让人们对食品安全草木皆兵,甚至有人得出了“越好看越不能吃”的结论。

就在不久前,上海最后一家用良心种有机茭白的小农场倒闭了,因为它超出一般市场好几倍的价格没有竞争力。黄浦江里激素、抗生素、氮肥等的含量已经超过人能承受的范围,长三角水面的水体富营养化导致藻类大量繁殖。

面对令人担忧的食品安全现状,有良心和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越来越多。

昔日的“烟草大王”褚时健种出了皮薄汁多的云冠冰糖橙,华丽转身成为“中国橙王”,“褚橙”的故事一时传为佳话。联想董事长柳传志用“柳桃”命名自己种的金艳猕猴桃,网易CEO丁磊养出了数万元一头的“丁家猪”,地产大亨潘石屹则为家乡的“潘苹果”代言。

曹景行的朋友中,有人培育出了良种崇明白山羊,有人用河南三门峡的猪肉做出了最好的西班牙生吃火腿。席间有了这些美味,别的菜品相比之下黯然失色。

曹景行希望,有越来越多这样的人出现,哪怕只是形成一个松散的联盟,也至少让大家意识到,“什么才是最好的”。

到那时,曹酒这样的“好东西”才能被更多人品尝和了解,才真正有机会成为“中国的拉菲”。

浅饮小酌方是人生自在时,欢迎致电曹酒品鉴分享专线:18600013375

亲爱的凤凰网用户:

您当前使用的浏览器版本过低,导致网站不能正常访问,建议升级浏览器

第三方浏览器推荐:

谷歌(Chrome)浏览器 下载

360安全浏览器 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