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知何时取代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成为了我们对抗生活时最诗意的表达。诗人是酒神的神圣祭司,而走遍大地的海子却不知道,他的身后蔚然成林,诗国、酒国都有了他的王座。
海子原名査海生,生于1964年3月24日,在安徽乡村长大。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自北大毕业后分配至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卧轨自杀,年仅25岁。诗人短暂的生命像极了夜昙花,平淡地蓄势,不动声色地狂飙突进,终如黑暗中的舞者,倾城之姿,孤芳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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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也是一位十分爱酒的诗人,在生命的匆忙中,在生活的不适配中,酒国逐渐成为了荒芜与苍凉中他少有的安宁之地。海子在《夜晚,亲爱的朋友》、《阿尔的太阳》、《诗人叶赛宁》(组诗)、《遥远的路程》、《青海湖》、《不幸——给荷尔德林》等诗歌中都频繁地使用了酒意象,愿携酒悠游诗国,从此做一个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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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骄傲的酒杯,为谁举起荒凉的高原……一只骄傲的酒杯,青海的公主,请把我抱在怀中。我多么贫穷,多么荒芜,我多么肮脏,一双洁白的翅膀也只能给我片刻的幸福。”
青海湖成为了酒杯,荡漾的涟漪似乎也泛起了酒香,在圣洁与治愈的水花中,短暂地给予了诗人栖身之所,仿若流连醉乡,唱起心底的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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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吹灭我,家乡赶走我,来到酒馆和城市。”
“像此刻的风,骤然吹起。我要抱着你,坐在酒杯中。”
“红头发的哥哥,喝完苦艾酒,你就开始点这把火吧!”
海子一生都眷恋着淳朴的家乡,他像是流离失所的孩子,渴望着土地的羁绊。他虔诚地期待着爱情的拯救,却一次次被爱人所伤。最后是酒馆收容了这位故乡的弃儿,是酒杯承载了这位爱情的输家。就像梵高的画离不开苦艾酒,海子的诗也万万离不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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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与酒精常常形影不离,海子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位有酒瘾的诗人,他每日大量饮酒,整日不修边幅,须发自然生长,逐渐成为了如今我们最熟识的模样。但是他的酒瘾中仍透露着文人的风雅和清高,有一次海子走进昌平一家饭馆,他对饭馆老板说:“我给大家朗诵我的诗,你能不能给我酒喝?”饭馆老板却不愿理会诗人的浪漫,他说:“我可以给你酒喝,但你别在这儿朗诵。” 这大抵就是诗人之死的原因,透彻骨髓的孤独,凉透了诗人的心肝,烈酒虽暖,也暖不过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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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在德令哈,夜色笼罩…….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如今海子诗歌陈列馆在青海省德令哈市开馆,若哪天孤独袭来的时候,请带上酒,一起去拜访这位远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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