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盛唐气象,古往今来,始终激荡着后来者生发无数遐想。盛唐的衣袂带着香风,舞动着大国的雍容;盛唐的笔下诗如大河隐天蔽日,前无古人亦后无来者;盛唐的酒犹如玉液琼浆,醉了好多诗人,留下诸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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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诗酒盛唐,不得不提及素有“诗魔”、“醉吟先生”雅号的白乐天。在他2800余首存诗中,竟有四分之一的诗作都有“酒”的出现。南宋方勺在《泊宅编》中如是评价白居易:"二千八百首中,饮酒者八百首”, 此言绝非妄语,亦足见诗人确是爱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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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活不知如我者,人间能有几多人?
白居易当真是一位为酒痴狂的酒客,他也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好酒一样,于是常自称"醉吟先生",任河南尹时,自称"醉尹",任江州司马时,自称"醉司马",任太子少傅时,自称"醉傅”。可谓是唐朝之“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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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是当之无愧的爱酒之人,但绝非牛饮之辈,更不是酗酒的“酒腻子”,他有着诗人的风雅,据说乐天饮酒必须有琴作伴,把琴音当做“下酒菜”,在音律中谈古说今,在浅吟低唱间举杯共酌,如此饮酒,想必每一滴酒都会带着淡淡的诗意。
更待菊黄家酝熟,共君一醉一陶然。
白居易既是一位钟情于酒的酒客,也是一位技艺卓越的酿酒师。《醉吟先生传》中曾提到白居易“岁酿酒约数百斛”。为了贮藏美酒,乐天还特意修建了酒库,并为之题诗:“此肥所处富?酒库不曾空。”
白居易自家酿的酒,质高出众,他也未曾自谦,还为自家的酒作诗道:“开坛泻罇中,玉液黄金脂;持玩已可悦,欢尝有余滋;一酌发好客,再酌开愁眉;连延四五酌,酣畅入四肢。”白居易造酒的历史不但有史可寻,而且直到今天,还有“白居易造酒除夕赏乡邻”的故事在渭北一代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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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客不来嫌冷落,一尊酒对一张琴。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美酒怎能独酌,寂静的雪夜,邀一两好友,温新酒,对炉火,闲适而温暖。不问世事,更无须忧思,享受着酒,自然就孕育了诗。
酒业君最喜欢乐天这首《问刘十九》,虽然他的讽喻诗震铄古今,虽然他倡导的新乐府运动意义重大,但是都不比这首诗中的真情流露与恣意快乐,酒与诗本就是这世间最自由的精灵,何须高朋满座,何必满盘珍馐,如遇知己,有酒足矣。
乐天的诗酒中有一种悠然自得的心境,其中酒美、诗真,酣畅淋漓。大抵是因为爱酒之人方懂酒之珍贵,爱诗之人才能写出千古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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